周遊在公車30分鐘車程的兩地,
或者火車10分鐘即可抵達的城市,
極端地熟識又厭惡著,
相同的市招,
相同的氣味,
每天每天放課後被學生擠爆的商店。

匆匆走過,
無法再多看一眼。

灰濛濛,
是下雨濕冷的天氣,
穿平底鞋與牛仔褲肯定沾染什麼的天氣;
是透過玻璃窗的人群,
顏色只是顏色,
臉孔只是臉孔,
沒有光失去溫度好像我們永遠都無有交集,
對於彼此剩下冰冷的櫥窗模特兒一樣流於眼角風景;
是新外套,
摸起來柔軟但一點都不保暖;
是瞳孔,
那在台北街頭出沒的紅眼男孩,
而我應該是混濁的失去的灰吧,我想。

灰,不黑不白。

暫時避開選擇的苦惱,
背對時間空隙裡的促狹威逼,
整個夜都用於睡眠之上,
卻意外走入曲折之中,
隔著灰色薄霧與不存在者交談,
用生疏的日語,
並掏出心肺以資證明存有的實體。

面對天的開口頭痛又茫然不已,
這是因果,或者報應。

灰色的皮毛灰色的我夾著灰色尾巴像個落魄的渾球。

大石來了,
我推石上山,
大石來了,
我推石上山。

因為對某種生活有所期待,
所以失望是必然失落是不可避免的,
傷害,
而又以為這是成長不可缺少的挫敗,
自以為這也是一種樂觀。

灰色的風帶來遠方的沙陳積在書架一角。
我讀我看,
仍摸不出一粒沙藏有的心思。

那偏離正軌步向無端的灰的我的心思。
明天居然告訴我你今天依然如此。

我的身體四肢、魂與魄、呼吸心跳,
始終,
無法歸類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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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的,
連網誌也要歸類我無法歸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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