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樣子,是真的要下雨了。

從山頂到山腳,烏雲密佈,有著決心似的襲來。不知道有沒有跟你說過老是在打轉這件事。因為颱風的緣故,看著電視新聞裡結構紮實飽滿的氣旋,與清晰的颱風眼,不由自主開始搜索,關於「我」的資料庫,最後居然出現了村上春樹筆下的甜甜圈。沒有的解釋的聯想,沒有的解釋的2008年夏天。

厚重的雲,飽滿的水氣。

今年,噢不,應該更早,我被狠很揍了一拳,忍氣吞聲的結果是嗅到雨的味道就開始升起一股厭煩與不安。在這兩種情緒的擺佈之下,我在鏡子裡看著自己日復一日推著大石到處走,走去學校圖書館,走去與同學吃飯,走去補習班。我開始有點憤怒,想要奮力而出做點什麼,但是鏡子的禁錮力量遠遠超乎所想。鏡子裡的鏡子折射出無數個影像,我只是動動腳指,鏡子裡的鏡子就可以編出一套繁複的舞步,我就因此感到滿足,而時常昏昏欲睡了。

金生水,我生於秋。

你能夠明白我所體會到的命運嗎?這無關乎信與不信,而是對可能存在的本質的糾結。在面對前人智慧對命運的種種陳述之前,純潔無知地去體會。也許我與自己的離析過於武斷,甚至參進了過多的雜質,但是將命運打開那隨之而來的壓迫卻是可感的真實。我與自己在彼此的交界處徘徊著,如秋天打轉於太平洋的颱風。

栩栩如真

鏡花水月,是美,是虛,是主體的影子,是真實的再構。誰在我與自己之外?董啟章用小說給了文學上的解釋,透過作者-文本-讀者蔓延出所有可能的世界,那樣栩栩如真,如鏡中之花,水中之月。

或許要落雨,誰知道呢?誰叫我們只能擁有此刻,誰叫我對此刻如此不安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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