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是3月份的事了。那時的我還在糊裡糊塗中度過,雙手與心老是空空的,該有的熱情消磨殆盡,美好的記憶隨風逝去,灰灰的,不該是迎接春天的心情。我一直在想,是什麼際遇讓我成為現在的我,並不能說喜歡但是又丟不掉的感覺,像是影子變成黏呼呼的麥芽糖,甜但是會讓人蛀牙。呵,過去像是影子隨行在側,白天也見面夜晚開著燈也見面,請揮揮手說再見吧,很想這樣做但是,就真實情況來說的確做不到,除非我患了永久的失憶症,就真實的心底之音來說還是做不到,就像大雄無法幫小叮噹換上新的電池一樣,再怎麼不爽(PS:他倆感情很好,沒有不爽)還是有不能割捨的吉光片羽吧。沒錯,就是這麼討厭,是不是每個人都無法好好與自己相處呢?還是我很特別?但是不,我想我一點都不特別,不是被選中的子民,也不是個極端的人,總之,為何到了靠近三十的光譜才在這邊哭夭我也不知道,遲來的青春焦慮嗎?呵。


已經是3月份的事了,拖拖磨磨,拖磨成性的我不知不覺來到7月,這中間做了什麼可以拿來說嘴的事呢?(以下空白)。當我真真正正空白,而行事曆懷著濃情蜜意等待被我填滿的時候,我竟然大大猶豫起來,規劃成了鬼話,如風颯颯,明明有一籮筐的懸而未決,明明年底要考試,明明明明,這是一堵牆?亦或是一支梯?這是二元的難題還是逼視心裡後的病?所有,都成了不確定,曖昧,充滿各種可能,向四方天際竄升的枝枒,卻無枝可棲。你能想像腦子裡有一盞跑馬燈嗎?轉啊轉啊,轉啊轉啊,虛晃一招的片段,抓住了,又跑走了,看到了,卻無解了,衷心希望那不是個充滿隱喻的大風車。


3月裡的奈良美智,大大的海報每天每天都在看,看我困坐方城,它欲語,但聲音細小如沙,如何能聽呢?我猜啊,我,是徹徹底底的誤解了,我所知道的。能使奈良美智安於其中的孤獨,應該是能使他能明心見性的孤獨,不只是不介入而已。因為創作而不斷與自己對話,那麼與自己的相處之道也應是了然於胸了吧。我這樣想對嗎?這是你要說的嗎?轉啊轉啊,轉啊轉啊所得出了啟示也多少暗示了自由的真意。透過暸解,才有釋放的可能。


對我來說,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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