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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坐在角落的一張破舊木質扶手椅上,
偶爾看報,並吸幾口菸,
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凝視對面牆上掛的一幅人像素描。
一位男子穿著立領皮衣,
被風吹亂般的短髮,
臉的輪廓不很明顯,
眼睛卻是十分細部的描繪,
彷彿可以看到他所見的風景一樣。
M越是長時間盯著畫瞧,
越覺得自己像在作夢。
在夢裡,
衣服是多餘,
裸體是自然而必須,
於是回望四周,
無論男女都坦露著,
在燈光與煙霧的暈染下,
皮肉在此,
只剩些微的顏色差別。
M忽然有些想哭,
當眼淚濕潤眼眶之後,
世界就渾然一體達到大同的境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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